自己虽然不是某位着名的抗日英雄兼死神小学生,走到哪,灾难就跟到哪。
但他在这场游戏里显然是起到了楔子的作用。
“我要回去了。”
程深说道。
“别忘了你许下的承诺!”阿黛尔警告道,一条黑色蜈蚣在她掌中一闪而过,看了看程深金属铸成的身躯,她还是放弃了用一贯方式控制他的念头。
“这小子在骗你……嘿嘿……他不会守信的……”
某个不死的老东西在程深背后阴森道:“阿黛尔……我从你还在羊水里孕育胚胎时,就一直看着你长大……你还是这么容易被欺骗……”
啪!
程深一巴掌打飞了大祭司为数不多的头发。
“少在这挑拨我们坚不可破的友谊!”
话说回来。
这老东西不说话程深都差点把他忘了,两人商量的合作全都被他听了去,可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程深眼底涌现出无尽的紫芒。
轮回绝境!
轰隆!
墨色海浪翻涌的无边世界中天空骤起雷霆,乌云凝聚,而后泛起深红,穹顶高挂的紫色星辰这一刻化作泣血眼眸,中心一条漆黑的瞳仁宛如深渊。
哗啦!
一座繁华的城市在海底陡然升起,海水自建筑上流落,冲刷的街道一尘不染,而那些伫立在城市内的僵硬身影,就像是被时间凝固在某刻的片段。
在一股神秘力量的影响下,这段被封固不知多久的时间再次开始流动!
“咦?”
程深以上帝视角俯视着绝望世界中的变化。
这一幕,来自这位大祭司心底埋藏最深的绝望记忆,而令他惊讶的是这似乎正是血月之灾那天!
“奇怪……其他人的身影我都看不清……”
程深疑惑。
浮起在绝望之海中的旧日之城,就像是由无数个画面重叠在一起,变化每刻都在发生变化。
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他余光捕捉到一个不起眼的路人在街道上仓惶躲避着什么。
可目光只要移过去,就会发现他仍像雕像一样伫立在原地。
凝固在他身上的时间并没有随世界开启转动。
“这是大祭司记忆中的画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将整座城市都具现了出来,但其他人的灵魂我不曾接触,也就看不到他们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程深在城市寻找。
很快。
他就找到了当年的大祭司。
出乎意料,他这时候居然还只是一名在襁褓中的婴儿。
“哇!”
婴儿感知到母亲传递的恐惧情绪,开始大哭起来,它周围的景象随之变幻。
程深看不到真实发生的画面,只能看到在它身上发生的事和一些声音。
“不要哭!哭会被那些怪物找到!”
“你让他安静一点!”
“乖宝宝,不哭……”
“哇!!”
“该死的!把这个婴儿丢出去!别让他把我们都害死!”
“不,不行,我会让他声音小点的!”
“把他给我!”
“不要,求求你们……”
“把她一起赶出去,快点,那些怪物要找上来了!”
“去死吧你!”
“哇!!”
婴儿摔在地上哭的更大声了。
“乖孩子,不要哭,不要怕,妈妈带你去找安全的地方……”
“这里应该够安全了……”
“啊!!”
鲜血喷溅在婴儿的脸上,滚烫的热血堵塞了他的口鼻,让他再没办法发出声音。
直到过了很久。
压在婴儿身上的尸体被搬开,他奇迹般的睁开眼睛,也不知看到了什么竟发出咯咯的笑声。
“这里有个孩子还没死!”
“咦这小家伙还在笑。”
“他是靠着吃他妈妈的血肉活下来的……”
“别看了,城里还有很多灾民等着救助,血灾余潮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爆发!”
“把他送到教会设立的收容院吧。”
“……”
画面就此凝固。
而后。
同样的一幕开始重新回放。
程深若有所思,这段记忆就是让大祭司最感到痛苦的回忆,他还是个婴儿时居然就已经能记事?
排除天赋异禀的可能。
程深感觉,应该还是当年那场血月之灾对他造成的影响。
他又反复观察了几遍突然发现一个细节。
哭的大祭司,和后来被救出的大祭司,似乎不是同一个人……被救出来的大祭司眼底多了一丝十分邪恶的情绪。
那种情绪就是在一个心绪成熟的成年人眼中都难见,又怎么可能会出现一个婴儿身上。
“大祭司后来创立了山羊教派,也许就是在那时,他就已经被一位邪恶的神明附体了,但是在后来的争地盘中失败,那位邪恶神明又放弃了他?”
程深猜测。
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
他嚷嚷着与神明融合,实则不过是受到黑泥污染,变得不人不鬼。但那位邪恶神明离开后,是放弃了对血神力量的争夺,还是仍然隐匿在黑暗里?
无形,
血月,
黑夜,
这三个教派各自都代表着一位伪神级的存在。
可看起来,等待治愈教会重开那座研究院的力量,并不只有明面上的这些……
“管你们如何,我只要苟住就行,系统还不至于让我作死参与到伪神层次的争夺中去……”
程深心道。
他将大祭司的灵魂从绝望回忆中抽离出来时他已面目扭曲,泪流满面,“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
呼!
修女身前的篝火猛烈摇晃起来,火焰高涨,升起两三米,一道高大的身影从中走出。
“愿你的灵魂平静。”修女头也不抬道,“失败并不耻辱,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还可以参加下一次的集体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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