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卫燃,不,卡米勒,卡米勒像个没脑子的莽夫一般,收起枪的同时,一手拽着基努的领子,一手拽着埃提亚的尸体,玩了命的拖拽着躲回了路边的门洞。
“砰!”
随着又一声清脆的枪响,阿依曼藏身的门洞边缘也被子弹击中,炸开了一团砖屑,炸的民兵小队长阿依曼发出了一声惊慌失措的呼喊,继而一屁股坐在了门洞里,脸色惨白的喘息着。
见状,卫燃暗中撇撇嘴,别说他这个久经那本活祖宗打磨的K系肄业生,即便是刚刚和他打配合的,自法外退役的热气球都能轻而易举的吊打这些鸡都民兵。
而这些鸡都民兵之所以能吊打人数数倍于他们的难民,唯一的仰仗,不过是他们手里有武器,难民的手里没有武器罢了。
别说什么“靠人数堵枪眼还能怕了他们”,上次有这个想法的,还是老佛爷呢。
不说别的,单单在索姆河地狱里打出风头的马克沁死亡收割就足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当武器代差足够大的时候,勇武和人数,真的只是悲剧的旁白罢了。比如空手和使用热武器,就是足够大的代差。
反过来同样的道理,在排除武器差距之后,当一个法外退役狙击手和一个百战未死的K系肄业生联手的时候。
这个宗教民兵出身,只是打过几年菜鸡互啄一般的内战的小队长阿依曼,和他们二人之间的鸿沟已经远远不是武器代差可以找平的了。
更何况——他特码哪来的武器优势!
“队长!埃提亚死了!”
演技其实和季马那个混蛋不相上下的卫燃一边用手死命捂住基努肚子上的伤口,顺便挤出更多的血液,一边惊慌失措的用阿拉伯语大声喊道,“基努伤的也非常重,我们需要立刻找医生帮他止血!”
“我们遭遇了狙击手埋伏!”
阿依曼慌忙抽出对讲机嘶吼着,“我们在去阿卡医院的路上遭到了狙击手的埋伏!我们需要支援,我们有人受伤了!”
等对方喊出了这句话,卫燃也看似不经意的将不小心滑落的步枪重新从左肩换到了右肩。
几百米外,躲在民房里的热气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武器换肩是他们提前约定好的开火和撤离的暗号,分发香烟,则是约定好的击杀循序。
眼下他已经帮卫燃制造了一个足够牢靠的新身份,而且还用“狙击手”的威胁将敌人暂时阻隔在了这里。
除此之外,得益于卫燃“压制狙击手”时的刻意引导,阿依曼躲藏的位置,其实仍旧在他的射界之内。
换言之,他只要再耐心等待片刻完成最后一枪,就可以去其他的狙击位专心保护医院,以及医院里的朋友们了。
“附近刚好有一辆装甲车”
躲在路边门洞里的阿依曼松了口气解释道,“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支援我们了。”
“你和他们熟悉吗?”卫燃担忧的问道,“我是说那辆装甲车上的人,他们会不会丢下我们不管?”
“不会的”
阿依曼自信的说道,“我和装甲车队虽然不熟,但除非我们的敌人有RPG,否则他们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
“那就行了,我赶时间。”
卫燃看了身后已经赶来的装甲车,一边说出了阿依曼队长没听懂的话,一边再一次将武器从右肩换到了左肩。
“抱歉,我赶时间。”
几百米外,热气球的嘴里同样轻声呢喃着含义相同的一句话,却一点不耽误他扣动扳机!
“砰!”
清冽的枪声中,阿依曼耳根中弹,整个人也被子弹的冲击力带着摔进了卫燃的怀里。
“阿依曼队长!”
卫燃抱着对方的尸体,背对着近在咫尺的装甲车,面带笑意却语气悲痛的嘶吼着,同时也不忘抽走了对方攥在手里的对讲机,毫不客气的塞进了自己的胸挂杂物袋里。
“砰!”
伴随着第二声枪响,本就已经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伤员基努裤裆处也爆出了一团血雾,原本抱着阿依曼队长的“卡米勒”,也后知后觉却又舍生忘死一般抄起了冲锋枪,朝着另一栋紧挨着热气球藏身点的建筑楼顶,一边嘶吼着、谩骂着,一边扣死了扳机。
“突突突突!”
稍晚了不到两秒钟,那辆已经在卫燃身后停下的装甲车顶部的老干妈机枪,也用密集、致命,却没能杀死任何人的弹幕笼罩了那栋早已满地尸体的建筑二楼。
“他们还活着吗?!”
随着装甲车的尾门开启,一名长枪党民兵大喊着卫燃问道。
“死了,他们都死了!”
卫燃毫不客气的躲到了装甲车的车尾,顺便也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手腕上那支战俘表上的时间——7点11分。
“把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收集一下!”
车里的人直白的说道,“你可以用那些东西换一张车票!装甲车里要安全的多!”
“我要留下队长的副武器!我要把它交给他的妻子!”卫燃执拗的说道。
“随便你!”
车里的人满不在乎的回应道,“武器可不算值钱的东西,但绝对不能留给那些该死的难民!”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给我几分钟时间!”
卫燃说着,猫腰跑到了阿依曼队长的身旁,先解下他腰间的那个装着冲锋手枪的硬牛皮枪套塞进怀里,随后将其余武器和弹药,以及阿依曼队长三人身上藏着的各种值钱物件一股脑的撸下来递给了车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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